64 ? 聽得到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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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聽得到⑦
◎“吟吟，你變壞了。”◎
[聽得到⑦]
-
在正式進組之前, 姜吟陪顧時缊出席了幾次活動。
這算是她初次參與顧時缊的工作。
禮服是品牌送來的秋冬新款高定，她挑了很久才定下來，預約造型師也比之前要積極。
造型師收到她消息的時候都有些意外。
劈裏啪啦地打字調侃她。
-【到底什麽活動能讓我們大小姐這麽重視啊？真是難得見你這麽緊張的樣子。】
姜吟是她認識的女藝人裏最有松弛感的一位, 參加大型活動也從來不怯場。
倒也不能說不重視。
而是姜吟對於妝造基本也沒有什麽私人的要求, 只要符合這次活動的主題就行。
所以她很喜歡跟姜吟合作。
姜吟性格不挑就算了，主要是這張臉也不挑，而且很多很難借的禮服，姜吟也可以拿到。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姜吟如此“緊張”。
姜吟老老實實回答：【就是要陪我老公去參加個工作相關的晚宴, 我不太清楚自己應該以什麽樣的造型過去…】
造型師：【好的, 原來又是在虐我這條狗——】
兩人說笑間，還是把造型的事情定下來了，姜吟這一次的確是糾結了很久。
一方面自己第一次陪顧時缊出席這類活動，當然要打扮得艷麗一些, 但後來又覺得，或許有時候不適合太過於招搖。
顧時缊是喜低調的人。
就算是他自己的事情，他也不需要虛張聲勢, 他這個人一向內斂, 不愛聲張。
最後造型師建議她折中。
可以選擇一些漂亮, 但又不失禮節的禮裙，剛好今年新款有一條淡藍色的長紗裙，以碎葉花紋點綴。
整體也是比較修身的版型，沒有做很浮誇的配飾和裙擺。
姜吟馬上就去聯系了品牌方, 將這條裙子定下來，決定去定裙子之前，造型師還跟她說。
“不過這個新款很難約哦, 我聽說他們家今年都不怎麽外借了, 就因為上個月有女星不小心將他們的新款潑上咖啡弄臟。”
“你也知道…借用的清洗規矩, 說是弄臟這邊的人不願意洗。”
“這下就搞得他們最近的新款根本不想外借。”
姜吟嗯了一聲，沒怎麽往心上去，輕笑：“他們還有不借衣服給我的時候？”
以往的每一年，都是直接往她家裏送。
她跟顧時缊結婚以後更是，春夏款送過來一大堆讓她選，不過當時姜吟在家休息，沒什麽穿的機會。
而且對之前的春夏款也不感興趣，她什麽都沒有選，就讓人給帶回去了。
這回姜吟主動聯系，對方自然也是積極的。
“姜吟小姐想要新款，我們當然是會送過來的。”
不過送新款來之前，姜吟提了一嘴化妝師跟她說的小八卦，她故意說道。
“好了，聽說你們現在不外借。”姜吟斂眸，“送過來吧，我會讓助理打款給你們，這條我就買下了。”
“怎麽會呢？姜小姐開口，我們自然是免費借出的。”
這些高定實在是占位置，基本也只穿得上一次，所以大家基本都是跟品牌借用。
會買下的人實在是少。
品牌方借不借，也是考慮穿這件衣服的人能不能給他們帶去更多的商業價值。
姜吟在電話這頭笑了笑。
“且不說我們圈子裏，就這個世界也是魚龍混雜的。”
“因為這一件事，就對圈內的女明星們產生偏見，這不太好，你們可以把一個人拉進黑名單，但不能把我們大家都拉黑吧？”
電話那頭的人也只能賠笑。
“抱歉，讓您看笑話了，這件事我們內部會再商議的。”
姜吟也點到為止。
畢竟這是人家自己的事情，她總不能太聖母和道德綁架。
…
禮服送回來那天，顧時缊剛好在家，門也是他去開的。
“顧總。”
“我們來給姜吟小姐送這次活動的禮服。”
“您的款式，我們也一並帶來了。”
顧時缊覺得自己的衣櫃最近越來也擁擠了，他自己的物欲不強，對什麽東西都是夠用就行。
回國後，他其實已經給自己添置了很多衣服。
——為了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能夠讓她喜歡。
——至少，穿著打扮，要讓她喜歡。
沒想到，姜吟覺得這還不夠，近來還在瘋狂地往他的衣帽間裏塞衣服。
今日也是。
姜吟聽聞品牌方的人送衣服來，這才匆忙下樓。
她剛小跑過來，準備叫他們先送到樓上，就被顧時缊一把勾住腰，摟在懷裏。
“又給我買新衣服了？”
姜吟點頭：“我都買了新的，當然得給你配套！”
出席活動難道不穿情侶裝？那豈不是顯得他們夫妻倆又很不合：）
她說買。
顧時缊微微挑眉，看了一眼品牌方送來的那條禮裙，垂眸：“買了這條？”
“幹嘛，舍不得花這個錢？”姜吟睨著他。
這條裙子不便宜。
只穿一次，買下來確實顯得有點浪費，而且她最近都沒工作，也不啃老，就啃老公。
就算是顧時缊。
姜吟偶爾也會產生——
“她會不會花得有點太多？會不會有點過分？”這樣的想法。
愛意是一種需要長期重覆確認的東西。
顧時缊輕笑：“再選幾件。”
負責人：……
你們有錢人買起來是真的隨意。
不過！對打工人來說是好事！他們買一條裙子，這高額的提成都夠普通打工人活好久了！
兩人說著，談笑間，叫他們將這次訂下來的衣服送上樓。
平日裏姜吟和顧時缊的衣服分開放在各自的衣帽間，今天姜吟卻是讓他們把兩件都送到她的衣帽間去了。
顧時缊還沒仔細看過她選了什麽衣服，等送衣服的工作人員走後，他才認真看了幾眼。
男士的衣服設計實在差別不大。
除了衣擺上的刺繡跟姜吟裙子上的花紋一樣，其他地方真是找不出什麽區別。
顧時缊自己總是覺得沒必要。
他在旁邊的小沙發上坐下，看著姜吟在思考給他怎麽搭配的樣子，問了她句。
“吟吟，我真的需要這麽多新衣服嗎？”
顧時缊是認真問的。
姜吟回頭，先看了他一眼，反問：“很多嗎？”
“很多。”他明顯有些無奈，“我的衣櫃都快放不下了。”
顧時缊的衣帽間比姜吟的要小很多，他搬來的時候本身就沒有考慮過要給自己置辦很大的衣帽間。
相比起來，他的書房大更多。
沒有太多衣服，他也沒有什麽購物欲，跟姜吟是兩個極端。
“才哪兒到哪兒…”姜吟說，“你這樣不愛買衣服，我有時候都不知道要怎麽給你搭配，總覺得你的衣櫃裏少了件衣服。”
顧時缊笑出聲：“大概是你的錯覺？”
女人總會覺得衣櫃裏少一件衣服。
姜吟輕哼：“才不是！”
她走到給他選的新衣服方便，給他指了指衣擺上的刺繡，強調道。
“我都說了，這件跟我這次的禮裙是情侶裝，你衣櫃裏哪兒有這件，怎麽…”
“難道你是拒絕跟我穿情侶裝？”
好，好！他要是敢拒絕！那他就死定了！
姜吟後半句話沒說，就聽到顧時缊自己笑著說：“我怎麽敢？”
——他知道就好。
“所以肯定要添置啊。”姜吟說，“而且要是家裏總是我在穿新衣服，你的不換，傳出去不影響我的名聲嗎？一會兒說我虐待老公。”
顧時缊沒應聲，只是靜靜看著她。
他們倆本來就一靜一動，他大部分時候，還是話少，但姜吟也不需要那麽多回應。
她知道顧時缊在聽，就足夠了。
免得他開口頂嘴，自己還懶得對付呢。
“我不能允許自己有個沒什麽品位的老公。”姜吟念叨著，不知為何忽然想起幾個月前。
她忽然一皺眉，轉身過來，蹲下來看著顧時缊。
“你真的不愛打扮嗎？”
顧時缊頷首：“你對自己老公有這麽不了解嗎？”
“我們結婚才幾個月！”姜吟這時候知道了，“而且…而且我對你的了解，也是小時候的，誰知道你這幾年性格變了多少啊…”
偶爾的偶爾，還是會覺得。
現在的顧時缊，還有很多她不了解的地方。
不過這種，對方可以等待自己“持續開發”的感覺，還挺新奇的，至少現在還可以保持很多新鮮感。
顧時缊微微起身，順手摟了一下她的腰。
他把人往自己懷裏摁了摁。
“好，那你想知道些什麽？”顧時缊主動問。
“我覺得你不像一點都不會打扮啊。”姜吟嘀咕道，“你那天穿那件黑皮衣，不是挺帥的嗎？”
“那件？”顧時缊自然也記得。
他們之間的故事，兩人根本不需要多說，好像就能馬上同頻。
畢竟，他們都將每一個瞬間記得太清楚。
“對啊，那天沈淮還誇你那件外套好看呢！”姜吟想到這事兒還是氣不打一處來。
雖然現在：）
她是徹徹底底原諒顧時缊了，但誰又來理解一下當時的她呢！！
那個情況下，沈淮是真的在找死。
“不好看，怎麽能讓你穿回去？”顧時缊垂眸看著懷裏的她，說得格外認真，“要是難看的衣服，你直接扔旁邊了。”
小公主的面子就是。
寧願冷死，也不願意穿一下醜衣服。
姜吟：……？
“你故意的？”
他果然渾身上下全是套路，回憶裏的時候沒有哪一件事不是顧時缊的套路。
她逼問的時候，索性掙脫顧時缊的懷抱，翻身坐在他腿上。
“老實交代！”姜吟說，“那天我本來不會去的，如果不是因為沈淮那通電話…不對，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我一定會打電話給沈淮？”
“也沒有那麽神機妙算。”顧時缊無奈，“你打電話給沈淮，對我來說，的確是個意外。”
“那…？”
顧時缊看著她，伸手揉了揉她的眉心，隨後說。
“因為。”
“我總是在想，回國以後什麽時候會遇到你。”
“京北很大，卻也很小。”
他們隨時都有可能會碰面，隨時都可能會重逢，他必須要時時刻刻都保持著，可以跟她重逢的狀態。
“所以，就算你不會來，我也會好好選衣服的。”
然後——
等待她的出現。
他這些年，要等待的，不過就是跟她重逢的那一瞬間而已。
“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
他必須要時時刻刻保持著最好的狀態。
不能臨時做準備。
姜吟其實沒想過，顧時缊還有想法這麽細的時候，她總覺得只有女孩子的想法比較多比較碎。
這些年她自己胡思亂想很多，也有很多被自己的思緒纏身的時刻，就是沒想過，原來顧時缊…
也會因為她，想很多。
就算前面，她看到了他的日記本，他記錄的文字總是那麽淡淡的，寡言少語。
一開始，她只覺得，顧時缊只要愛她就好了，後來她發現顧時缊這些年，一直在愛她…
姜吟本來覺得這已經是徹底的足夠。
可再往後，越來越多的日常和感受堆疊，姜吟才慢慢真正意識到，顧時缊這個人表達出來的。
遠遠不足他愛意的萬分之一，她能看到的，永遠都只是冰山一角。
總感覺，要逼問才能問出顧時缊這麽多想法，而他肯定還會繼續藏一部分。
姜吟的想法碎，只是忽然捧著顧時缊的臉，低頭輕輕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顧時缊。”
“你能不能再說一遍愛我？”
他笑出聲。
隨後捏著她的下巴深吻過來，用舌尖勾著她的唇齒時，唇瓣相接，氣息黏膩。
但他的吐字清晰。
“當然。”
“我愛你。”
在她的呼吸落入他的口腔時，顧時缊輕輕摸著她的後背。
“要聽多少遍都可以。”
…
姜吟不喜歡讓顧時缊說太多話的原因就是——
她這個人本來就天馬行空，想法有一出是一出的，本來想跟他說這件事，轉頭就能提到另外一件事。
每次說著說著，話都不知道飄到哪兒去了。
而顧時缊難得話多接話的時候，也不會幫她把話題引導回到最初的地方，不僅任由著她跳脫。
還會，引導她說別的、做別的。
比如此時。
姜吟一開始，本來是想好好教育一下顧時缊，買新衣服、好好搭配的重要性。
說著說著就變成了要拷問他之前的事情是為什麽，然後她還想問顧時缊，是不是還有很多事情瞞著她沒說。
上面這些。
都是她剛才的想法而已。
因為現在，她坐在顧時缊腿上，被他親得口幹舌燥，被他用手指抵住。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有些東西不見了。
顧時缊仿佛故意給她挖坑。
“既然喜歡聽我說愛，那就要多做，就知道了。”
“嗯？”
姜吟微惱，說他：“可是！我剛剛是想，更深入了解一些關於你的事情的，怎麽可以在這種時候…”
顧時缊還要笑她。
“這種時候，不是更好嗎？”他往上用了些力道，繼續悶聲笑著，“既然是深入了解。”
姜吟：……
你的深入和和我的深入好像不是一個意思啊！
男人：）
“我說你們男人果然都是泰迪轉世！！”姜吟無情吐槽，“就不能搞點純愛嗎？”
顧時缊這人從來不否認這一項。
“抱歉，純愛不了。”他輕咬著她的耳朵，“你這樣坐在這兒，我很難忍的。”
姜吟：QAQ
“多適應適應，我們以後，還有很多年。”顧時缊善意提醒她，但還是很有服務態度。
他的動作算是輕的，沒有直來直去。
顧時缊總是很知道，她想要的點在哪裏，也很知道怎麽做好準備工作。
除了吃醋到失控的時刻。
他還是知道不亂來的。
所以每次都會哄她，讓她放心，他不會讓她覺得不舒服，姜吟對這種事也不抗拒。
雖然有時候會有點不爽之——
她明明是想正經說事情的啊啊啊，為什麽！！
但很快就被被顧時缊搞得明明白白的，說到底，好像最後總是她更加享受。
而且每一次，都是她被搞得暈乎乎的。
今天也一樣。
但今天姜吟難得保持著一些理智，咬著他的肩膀，想到自己還有沒說完的話。
“顧、時缊…”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顧時缊一邊哄她，聲音有些輕啞：“什麽問題？”
“就是你當時穿的衣服呀，怎麽，你那個時候會為了我打扮，現在就不啦？”姜吟說著，輕哼。
顧時缊還沒回答這個問題。
她自己想著越發不爽。
難道男人也是！娶到喜歡的人了就擺爛了嗎！
她忽然推了他一下，身體往上一撐，就抽離出來，說著不理，但手還在他身上打轉。
她用手抓住，欺負人。
“果然不能讓你得手太快。”姜吟一語雙關。
顧時缊心緒有些亂。
這樣一出，誰也不好受，本來他就是強忍著，每次都會在正式開始之前，給姜吟做好一切。
今天是她說的要在上。
他是縱容她的，包括在這件事裏。
但給姜吟掌握主動權的下場，便是如此，她可以很快抽離，沒有太大的感覺。
有或是沒有，對她來說，本就沒有那麽難控制。
倒是顧時缊自己，確實緊繃得難受。
他感覺自己太陽穴直跳，但還在維持著固有的冷靜，盡量回答她的問題。
姜吟看他皺眉的小表情，其實已經猜到了一二。
她是知道他不好受的，但就是故意。
她反覆跟顧時缊說過的，要小心女人的報覆心啊，她在記仇這件事上，絕對是可以拿下冠軍的。
“回答我呀，你現在是不是因為得手了，所以也不註意這些了？”姜吟又問了一次。
“沒有。”顧時缊聲音有些沈，但此刻的呼吸並沒有大亂，“這不是，任由你處置麽？”
他垂著眼，也在一語雙關。
姜吟的確在處置他。
極刑。
姜吟俯身湊近，呼吸落在他的唇瓣，指尖略過頭部：“那你是覺得，現在比較難熬，還是在美國的七年比較難熬？”
顧時缊笑出聲。
“吟吟，你變壞了。”
他在美國過得並不好這件事，顧時缊一開始本身是不打算告訴她的，本來覺得這種事情沒有跟她說的必要。
若是她不愛他。
他便不需要這種同情和憐憫。
若是她愛，他也不想讓她感覺到心痛。
可上次，他回美國那邊的公司處理事情，回國前偶然跟賀雋通了一次電話。
賀雋跟他閑聊之時，說起姜吟之前問過他一些事情。
-“對了，你老婆問我，你在美國過得好不好，我就跟她如實交代了啊。”
-“你要是不想自己說，我就幫你說了。”
顧時缊沒辦法，總覺得姜吟會難受，只能將自己的日記本供出來，雖然日記本上的內容也不太爽朗。
但至少——
她可以感受到自己是被愛著的。
愛，可以讓她不要那麽心痛。
顧時缊想，這個方法，可以讓她療愈某些傷口。
姜吟的確被愛治愈了許多。
就是有時候療愈過頭，小姑娘現在都學會唬人了，還會壞心眼兒地欺負他。
什麽心疼全部拋之腦後。
她現在甚至還問他，哪個更難受？
姜吟盈盈一笑：“你把以前的事情跟我都講一遍，我就不變壞了，就好好哄哄你，和它。”
“什麽事情？”
“嗯…大概就是，你的眼睛裏，我到底是什麽樣的？”姜吟說道，“要從很遠很遠開始講，我要從故事的一開始聽。”
歸根到底，亂七八糟說了那麽多問題，無非就是因為她想知道——
在顧時缊的眼裏。
屬於他們的故事到底是什麽樣的，或許這樣，她就可以更加了解他了。
顧時缊嗤了一聲，擡手，勾了勾食指。
他撓著她。
“哦，這就是你說的，深入了解。”
“可以。”
“但一時半會兒說不完，大小姐要不要考慮先付款？”
顧時缊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她坐上來。
姜吟思考再三。
“不行，你得至少先跟我說兩個！”她決定自己提問，“當初你開那個跑車來接我，是不是為了讓我坐副駕駛？還有，家裏只買一張床是為了、…？”
這兩個問題的答案，她明明心知肚明。
但還是想要顧時缊親口回答。
“是。”顧時缊應聲，“不然怎麽理所當然地讓你坐在我身邊？”
如果有後座，她一定會選後座。
“至於，什麽一張床，騙你入戲。”
“還不明白嗎？”
“我說過的，你不同意，我就強制愛。”
姜吟：……
“你這強制愛的套路真是奇特，不捆綁、不強制，但只給我留一個選擇，看來你還挺有禮貌的。”
顧時缊看著她的小表情。
“看來吟吟喜歡捆綁。”他微微點頭，“嗯，下次。”
姜吟：？？？
頂級理解！
顧時缊沒等她轉移話題，而是再次問：“回答了，可以付款了嗎？”
“好吧…”她還是說話算話的。
姜吟應著，往前挪了挪身子，只是剛對上去，她的肩膀忽然被人重重一按。
一瞬間吞沒的力道，她忽然啞聲，失控的觸感，她整個人都被顧時缊禁錮住。
這下她逃不掉了。
顧時缊垂著眸，提醒她：“下次不許這麽壞了，知道嗎？”
耍壞心眼的代價，是很嚴重的。
姜吟：QAQ
怎麽他也這麽記仇啊！
【作者有話說】
來鳥！！評論撒紅包=3=還是繼續請大家看番外
（and，有些訂閱率特別特別低的評論，正文看了盜文來訂閱番外的，我肯定不會發紅包的qwq！！！先刪這些評論再來發包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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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俞啊俞啊扔了1個地雷、A楊大壯yibo扔了1個地雷、阿梨呀y扔了2個地雷【手動給我的老婆們比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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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吟，你變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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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式進組之前, 姜吟陪顧時缊出席了幾次活動。
這算是她初次參與顧時缊的工作。
禮服是品牌送來的秋冬新款高定，她挑了很久才定下來，預約造型師也比之前要積極。
造型師收到她消息的時候都有些意外。
劈裏啪啦地打字調侃她。
-【到底什麽活動能讓我們大小姐這麽重視啊？真是難得見你這麽緊張的樣子。】
姜吟是她認識的女藝人裏最有松弛感的一位, 參加大型活動也從來不怯場。
倒也不能說不重視。
而是姜吟對於妝造基本也沒有什麽私人的要求, 只要符合這次活動的主題就行。
所以她很喜歡跟姜吟合作。
姜吟性格不挑就算了，主要是這張臉也不挑，而且很多很難借的禮服，姜吟也可以拿到。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姜吟如此“緊張”。
姜吟老老實實回答：【就是要陪我老公去參加個工作相關的晚宴, 我不太清楚自己應該以什麽樣的造型過去…】
造型師：【好的, 原來又是在虐我這條狗——】
兩人說笑間，還是把造型的事情定下來了，姜吟這一次的確是糾結了很久。
一方面自己第一次陪顧時缊出席這類活動，當然要打扮得艷麗一些, 但後來又覺得，或許有時候不適合太過於招搖。
顧時缊是喜低調的人。
就算是他自己的事情，他也不需要虛張聲勢, 他這個人一向內斂, 不愛聲張。
最後造型師建議她折中。
可以選擇一些漂亮, 但又不失禮節的禮裙，剛好今年新款有一條淡藍色的長紗裙，以碎葉花紋點綴。
整體也是比較修身的版型，沒有做很浮誇的配飾和裙擺。
姜吟馬上就去聯系了品牌方, 將這條裙子定下來，決定去定裙子之前，造型師還跟她說。
“不過這個新款很難約哦, 我聽說他們家今年都不怎麽外借了, 就因為上個月有女星不小心將他們的新款潑上咖啡弄臟。”
“你也知道…借用的清洗規矩, 說是弄臟這邊的人不願意洗。”
“這下就搞得他們最近的新款根本不想外借。”
姜吟嗯了一聲，沒怎麽往心上去，輕笑：“他們還有不借衣服給我的時候？”
以往的每一年，都是直接往她家裏送。
她跟顧時缊結婚以後更是，春夏款送過來一大堆讓她選，不過當時姜吟在家休息，沒什麽穿的機會。
而且對之前的春夏款也不感興趣，她什麽都沒有選，就讓人給帶回去了。
這回姜吟主動聯系，對方自然也是積極的。
“姜吟小姐想要新款，我們當然是會送過來的。”
不過送新款來之前，姜吟提了一嘴化妝師跟她說的小八卦，她故意說道。
“好了，聽說你們現在不外借。”姜吟斂眸，“送過來吧，我會讓助理打款給你們，這條我就買下了。”
“怎麽會呢？姜小姐開口，我們自然是免費借出的。”
這些高定實在是占位置，基本也只穿得上一次，所以大家基本都是跟品牌借用。
會買下的人實在是少。
品牌方借不借，也是考慮穿這件衣服的人能不能給他們帶去更多的商業價值。
姜吟在電話這頭笑了笑。
“且不說我們圈子裏，就這個世界也是魚龍混雜的。”
“因為這一件事，就對圈內的女明星們產生偏見，這不太好，你們可以把一個人拉進黑名單，但不能把我們大家都拉黑吧？”
電話那頭的人也只能賠笑。
“抱歉，讓您看笑話了，這件事我們內部會再商議的。”
姜吟也點到為止。
畢竟這是人家自己的事情，她總不能太聖母和道德綁架。
…
禮服送回來那天，顧時缊剛好在家，門也是他去開的。
“顧總。”
“我們來給姜吟小姐送這次活動的禮服。”
“您的款式，我們也一並帶來了。”
顧時缊覺得自己的衣櫃最近越來也擁擠了，他自己的物欲不強，對什麽東西都是夠用就行。
回國後，他其實已經給自己添置了很多衣服。
——為了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能夠讓她喜歡。
——至少，穿著打扮，要讓她喜歡。
沒想到，姜吟覺得這還不夠，近來還在瘋狂地往他的衣帽間裏塞衣服。
今日也是。
姜吟聽聞品牌方的人送衣服來，這才匆忙下樓。
她剛小跑過來，準備叫他們先送到樓上，就被顧時缊一把勾住腰，摟在懷裏。
“又給我買新衣服了？”
姜吟點頭：“我都買了新的，當然得給你配套！”
出席活動難道不穿情侶裝？那豈不是顯得他們夫妻倆又很不合：）
她說買。
顧時缊微微挑眉，看了一眼品牌方送來的那條禮裙，垂眸：“買了這條？”
“幹嘛，舍不得花這個錢？”姜吟睨著他。
這條裙子不便宜。
只穿一次，買下來確實顯得有點浪費，而且她最近都沒工作，也不啃老，就啃老公。
就算是顧時缊。
姜吟偶爾也會產生——
“她會不會花得有點太多？會不會有點過分？”這樣的想法。
愛意是一種需要長期重覆確認的東西。
顧時缊輕笑：“再選幾件。”
負責人：……
你們有錢人買起來是真的隨意。
不過！對打工人來說是好事！他們買一條裙子，這高額的提成都夠普通打工人活好久了！
兩人說著，談笑間，叫他們將這次訂下來的衣服送上樓。
平日裏姜吟和顧時缊的衣服分開放在各自的衣帽間，今天姜吟卻是讓他們把兩件都送到她的衣帽間去了。
顧時缊還沒仔細看過她選了什麽衣服，等送衣服的工作人員走後，他才認真看了幾眼。
男士的衣服設計實在差別不大。
除了衣擺上的刺繡跟姜吟裙子上的花紋一樣，其他地方真是找不出什麽區別。
顧時缊自己總是覺得沒必要。
他在旁邊的小沙發上坐下，看著姜吟在思考給他怎麽搭配的樣子，問了她句。
“吟吟，我真的需要這麽多新衣服嗎？”
顧時缊是認真問的。
姜吟回頭，先看了他一眼，反問：“很多嗎？”
“很多。”他明顯有些無奈，“我的衣櫃都快放不下了。”
顧時缊的衣帽間比姜吟的要小很多，他搬來的時候本身就沒有考慮過要給自己置辦很大的衣帽間。
相比起來，他的書房大更多。
沒有太多衣服，他也沒有什麽購物欲，跟姜吟是兩個極端。
“才哪兒到哪兒…”姜吟說，“你這樣不愛買衣服，我有時候都不知道要怎麽給你搭配，總覺得你的衣櫃裏少了件衣服。”
顧時缊笑出聲：“大概是你的錯覺？”
女人總會覺得衣櫃裏少一件衣服。
姜吟輕哼：“才不是！”
她走到給他選的新衣服方便，給他指了指衣擺上的刺繡，強調道。
“我都說了，這件跟我這次的禮裙是情侶裝，你衣櫃裏哪兒有這件，怎麽…”
“難道你是拒絕跟我穿情侶裝？”
好，好！他要是敢拒絕！那他就死定了！
姜吟後半句話沒說，就聽到顧時缊自己笑著說：“我怎麽敢？”
——他知道就好。
“所以肯定要添置啊。”姜吟說，“而且要是家裏總是我在穿新衣服，你的不換，傳出去不影響我的名聲嗎？一會兒說我虐待老公。”
顧時缊沒應聲，只是靜靜看著她。
他們倆本來就一靜一動，他大部分時候，還是話少，但姜吟也不需要那麽多回應。
她知道顧時缊在聽，就足夠了。
免得他開口頂嘴，自己還懶得對付呢。
“我不能允許自己有個沒什麽品位的老公。”姜吟念叨著，不知為何忽然想起幾個月前。
她忽然一皺眉，轉身過來，蹲下來看著顧時缊。
“你真的不愛打扮嗎？”
顧時缊頷首：“你對自己老公有這麽不了解嗎？”
“我們結婚才幾個月！”姜吟這時候知道了，“而且…而且我對你的了解，也是小時候的，誰知道你這幾年性格變了多少啊…”
偶爾的偶爾，還是會覺得。
現在的顧時缊，還有很多她不了解的地方。
不過這種，對方可以等待自己“持續開發”的感覺，還挺新奇的，至少現在還可以保持很多新鮮感。
顧時缊微微起身，順手摟了一下她的腰。
他把人往自己懷裏摁了摁。
“好，那你想知道些什麽？”顧時缊主動問。
“我覺得你不像一點都不會打扮啊。”姜吟嘀咕道，“你那天穿那件黑皮衣，不是挺帥的嗎？”
“那件？”顧時缊自然也記得。
他們之間的故事，兩人根本不需要多說，好像就能馬上同頻。
畢竟，他們都將每一個瞬間記得太清楚。
“對啊，那天沈淮還誇你那件外套好看呢！”姜吟想到這事兒還是氣不打一處來。
雖然現在：）
她是徹徹底底原諒顧時缊了，但誰又來理解一下當時的她呢！！
那個情況下，沈淮是真的在找死。
“不好看，怎麽能讓你穿回去？”顧時缊垂眸看著懷裏的她，說得格外認真，“要是難看的衣服，你直接扔旁邊了。”
小公主的面子就是。
寧願冷死，也不願意穿一下醜衣服。
姜吟：……？
“你故意的？”
他果然渾身上下全是套路，回憶裏的時候沒有哪一件事不是顧時缊的套路。
她逼問的時候，索性掙脫顧時缊的懷抱，翻身坐在他腿上。
“老實交代！”姜吟說，“那天我本來不會去的，如果不是因為沈淮那通電話…不對，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我一定會打電話給沈淮？”
“也沒有那麽神機妙算。”顧時缊無奈，“你打電話給沈淮，對我來說，的確是個意外。”
“那…？”
顧時缊看著她，伸手揉了揉她的眉心，隨後說。
“因為。”
“我總是在想，回國以後什麽時候會遇到你。”
“京北很大，卻也很小。”
他們隨時都有可能會碰面，隨時都可能會重逢，他必須要時時刻刻都保持著，可以跟她重逢的狀態。
“所以，就算你不會來，我也會好好選衣服的。”
然後——
等待她的出現。
他這些年，要等待的，不過就是跟她重逢的那一瞬間而已。
“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
他必須要時時刻刻保持著最好的狀態。
不能臨時做準備。
姜吟其實沒想過，顧時缊還有想法這麽細的時候，她總覺得只有女孩子的想法比較多比較碎。
這些年她自己胡思亂想很多，也有很多被自己的思緒纏身的時刻，就是沒想過，原來顧時缊…
也會因為她，想很多。
就算前面，她看到了他的日記本，他記錄的文字總是那麽淡淡的，寡言少語。
一開始，她只覺得，顧時缊只要愛她就好了，後來她發現顧時缊這些年，一直在愛她…
姜吟本來覺得這已經是徹底的足夠。
可再往後，越來越多的日常和感受堆疊，姜吟才慢慢真正意識到，顧時缊這個人表達出來的。
遠遠不足他愛意的萬分之一，她能看到的，永遠都只是冰山一角。
總感覺，要逼問才能問出顧時缊這麽多想法，而他肯定還會繼續藏一部分。
姜吟的想法碎，只是忽然捧著顧時缊的臉，低頭輕輕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顧時缊。”
“你能不能再說一遍愛我？”
他笑出聲。
隨後捏著她的下巴深吻過來，用舌尖勾著她的唇齒時，唇瓣相接，氣息黏膩。
但他的吐字清晰。
“當然。”
“我愛你。”
在她的呼吸落入他的口腔時，顧時缊輕輕摸著她的後背。
“要聽多少遍都可以。”
…
姜吟不喜歡讓顧時缊說太多話的原因就是——
她這個人本來就天馬行空，想法有一出是一出的，本來想跟他說這件事，轉頭就能提到另外一件事。
每次說著說著，話都不知道飄到哪兒去了。
而顧時缊難得話多接話的時候，也不會幫她把話題引導回到最初的地方，不僅任由著她跳脫。
還會，引導她說別的、做別的。
比如此時。
姜吟一開始，本來是想好好教育一下顧時缊，買新衣服、好好搭配的重要性。
說著說著就變成了要拷問他之前的事情是為什麽，然後她還想問顧時缊，是不是還有很多事情瞞著她沒說。
上面這些。
都是她剛才的想法而已。
因為現在，她坐在顧時缊腿上，被他親得口幹舌燥，被他用手指抵住。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有些東西不見了。
顧時缊仿佛故意給她挖坑。
“既然喜歡聽我說愛，那就要多做，就知道了。”
“嗯？”
姜吟微惱，說他：“可是！我剛剛是想，更深入了解一些關於你的事情的，怎麽可以在這種時候…”
顧時缊還要笑她。
“這種時候，不是更好嗎？”他往上用了些力道，繼續悶聲笑著，“既然是深入了解。”
姜吟：……
你的深入和和我的深入好像不是一個意思啊！
男人：）
“我說你們男人果然都是泰迪轉世！！”姜吟無情吐槽，“就不能搞點純愛嗎？”
顧時缊這人從來不否認這一項。
“抱歉，純愛不了。”他輕咬著她的耳朵，“你這樣坐在這兒，我很難忍的。”
姜吟：QAQ
“多適應適應，我們以後，還有很多年。”顧時缊善意提醒她，但還是很有服務態度。
他的動作算是輕的，沒有直來直去。
顧時缊總是很知道，她想要的點在哪裏，也很知道怎麽做好準備工作。
除了吃醋到失控的時刻。
他還是知道不亂來的。
所以每次都會哄她，讓她放心，他不會讓她覺得不舒服，姜吟對這種事也不抗拒。
雖然有時候會有點不爽之——
她明明是想正經說事情的啊啊啊，為什麽！！
但很快就被被顧時缊搞得明明白白的，說到底，好像最後總是她更加享受。
而且每一次，都是她被搞得暈乎乎的。
今天也一樣。
但今天姜吟難得保持著一些理智，咬著他的肩膀，想到自己還有沒說完的話。
“顧、時缊…”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顧時缊一邊哄她，聲音有些輕啞：“什麽問題？”
“就是你當時穿的衣服呀，怎麽，你那個時候會為了我打扮，現在就不啦？”姜吟說著，輕哼。
顧時缊還沒回答這個問題。
她自己想著越發不爽。
難道男人也是！娶到喜歡的人了就擺爛了嗎！
她忽然推了他一下，身體往上一撐，就抽離出來，說著不理，但手還在他身上打轉。
她用手抓住，欺負人。
“果然不能讓你得手太快。”姜吟一語雙關。
顧時缊心緒有些亂。
這樣一出，誰也不好受，本來他就是強忍著，每次都會在正式開始之前，給姜吟做好一切。
今天是她說的要在上。
他是縱容她的，包括在這件事裏。
但給姜吟掌握主動權的下場，便是如此，她可以很快抽離，沒有太大的感覺。
有或是沒有，對她來說，本就沒有那麽難控制。
倒是顧時缊自己，確實緊繃得難受。
他感覺自己太陽穴直跳，但還在維持著固有的冷靜，盡量回答她的問題。
姜吟看他皺眉的小表情，其實已經猜到了一二。
她是知道他不好受的，但就是故意。
她反覆跟顧時缊說過的，要小心女人的報覆心啊，她在記仇這件事上，絕對是可以拿下冠軍的。
“回答我呀，你現在是不是因為得手了，所以也不註意這些了？”姜吟又問了一次。
“沒有。”顧時缊聲音有些沈，但此刻的呼吸並沒有大亂，“這不是，任由你處置麽？”
他垂著眼，也在一語雙關。
姜吟的確在處置他。
極刑。
姜吟俯身湊近，呼吸落在他的唇瓣，指尖略過頭部：“那你是覺得，現在比較難熬，還是在美國的七年比較難熬？”
顧時缊笑出聲。
“吟吟，你變壞了。”
他在美國過得並不好這件事，顧時缊一開始本身是不打算告訴她的，本來覺得這種事情沒有跟她說的必要。
若是她不愛他。
他便不需要這種同情和憐憫。
若是她愛，他也不想讓她感覺到心痛。
可上次，他回美國那邊的公司處理事情，回國前偶然跟賀雋通了一次電話。
賀雋跟他閑聊之時，說起姜吟之前問過他一些事情。
-“對了，你老婆問我，你在美國過得好不好，我就跟她如實交代了啊。”
-“你要是不想自己說，我就幫你說了。”
顧時缊沒辦法，總覺得姜吟會難受，只能將自己的日記本供出來，雖然日記本上的內容也不太爽朗。
但至少——
她可以感受到自己是被愛著的。
愛，可以讓她不要那麽心痛。
顧時缊想，這個方法，可以讓她療愈某些傷口。
姜吟的確被愛治愈了許多。
就是有時候療愈過頭，小姑娘現在都學會唬人了，還會壞心眼兒地欺負他。
什麽心疼全部拋之腦後。
她現在甚至還問他，哪個更難受？
姜吟盈盈一笑：“你把以前的事情跟我都講一遍，我就不變壞了，就好好哄哄你，和它。”
“什麽事情？”
“嗯…大概就是，你的眼睛裏，我到底是什麽樣的？”姜吟說道，“要從很遠很遠開始講，我要從故事的一開始聽。”
歸根到底，亂七八糟說了那麽多問題，無非就是因為她想知道——
在顧時缊的眼裏。
屬於他們的故事到底是什麽樣的，或許這樣，她就可以更加了解他了。
顧時缊嗤了一聲，擡手，勾了勾食指。
他撓著她。
“哦，這就是你說的，深入了解。”
“可以。”
“但一時半會兒說不完，大小姐要不要考慮先付款？”
顧時缊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她坐上來。
姜吟思考再三。
“不行，你得至少先跟我說兩個！”她決定自己提問，“當初你開那個跑車來接我，是不是為了讓我坐副駕駛？還有，家裏只買一張床是為了、…？”
這兩個問題的答案，她明明心知肚明。
但還是想要顧時缊親口回答。
“是。”顧時缊應聲，“不然怎麽理所當然地讓你坐在我身邊？”
如果有後座，她一定會選後座。
“至於，什麽一張床，騙你入戲。”
“還不明白嗎？”
“我說過的，你不同意，我就強制愛。”
姜吟：……
“你這強制愛的套路真是奇特，不捆綁、不強制，但只給我留一個選擇，看來你還挺有禮貌的。”
顧時缊看著她的小表情。
“看來吟吟喜歡捆綁。”他微微點頭，“嗯，下次。”
姜吟：？？？
頂級理解！
顧時缊沒等她轉移話題，而是再次問：“回答了，可以付款了嗎？”
“好吧…”她還是說話算話的。
姜吟應著，往前挪了挪身子，只是剛對上去，她的肩膀忽然被人重重一按。
一瞬間吞沒的力道，她忽然啞聲，失控的觸感，她整個人都被顧時缊禁錮住。
這下她逃不掉了。
顧時缊垂著眸，提醒她：“下次不許這麽壞了，知道嗎？”
耍壞心眼的代價，是很嚴重的。
姜吟：QAQ
怎麽他也這麽記仇啊！
【作者有話說】
來鳥！！評論撒紅包=3=還是繼續請大家看番外
（and，有些訂閱率特別特別低的評論，正文看了盜文來訂閱番外的，我肯定不會發紅包的qwq！！！先刪這些評論再來發包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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